下半山

已下楼

千我|哥哥


*每天脑一脑 老公陪睡觉

*在一起的甜甜流水账

*ooc





“一级警报。”我说,“就剩下我没阳了。”


“厉害!”千玺奉承我,他一天到晚跑通告,人早默不作声阳了又转阴,这会儿无所畏惧,就等着看我心急如焚的笑话。“真给我长脸,代表咱家进决赛圈了。”


……我被他这一出整得无语,抱着手机沉默半晌,憋出来一句毫无杀伤力的:“二十也没阳,是你拖我们家后腿。”


“怎么自动想成小家了?”千玺有点暧昧地笑,不等我害羞过头怒斥他就又转了正经语气,“爸爸妈妈怎么样?不太难受吧?”


“少占便宜……”我怒斥他,“我的爸爸妈妈!你不要抢我的!”


“好呢。”他吐吐舌头,依然死性不改,“看到妈妈朋友圈了,晚上吃的西红柿鸡蛋面?还炒了个芹菜?”


“嗯……是呀。”我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晚饭是我做的,非常提心吊胆,全程仰仗B站教程,依然手忙脚乱,卖相算不上好,但好在吃起来还不错,我妈盛赞我考了个研还点亮了厨艺技能,发朋友圈一通晒。


“我都没有这个口福呢。”千玺跟我挑眉,暗示意味非常浓厚。


“你自己这么会做饭,吃我做的干什么!想知道什么味就去尝尝鸡精,跟那个一个味的。”我不满地拒绝,“我想吃炸酱面,羊肉炒胡萝卜的酱,你给我做。”


“好说,到时候就接你跨年去。”



本来说他推掉跨年的工作接我去玩一会的,结果我做全职保姆做了两天,端茶捧餐的五好青年撑不下去了,非常利索地中了招,前一天晚上我跟千玺视频,咳咳咳咳个不停,他问我是不是阳了,我还嘴硬说没事,结果第二天起来一量体温,低烧。


我捏着体温计转着圈看,眯眼睛看了好久才读出数来:“37℃……4。”我转头给千玺发微信,先发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包,随后长篇大论——我发烧了乌乌乌🤒

——37.4  是不是算低烧啊

——还是咳嗽😢

——有点难受哥哥😭


我强撑着病体跟他又汇报病情又哭又撒娇的,结果千玺一条没回,不知道在忙什么。我烧得头晕,又有点生闷气,盯了一会屏幕就把手机丢开了,重新躺回被子里睡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暗暗的,房门关着,外面有点吵,我盯着门板发呆,没一会门就被推开,一道逆着光的黑影走进来。


“醒了?”黑影说,“要我帮你换衣服,还是自己换?”


“哇。”我小声惊叹,迟钝地举起手来指着他问,“你是我男朋友吗?”


“真烧糊涂了?”黑影问着,声音里洇了点笑意,然后走到床边,抚上我的额头,声音紧了一紧,“真有点烫了。”我才看清了他的眉眼,如假包换的一个易烊千玺,刚借着他手指的凉意在他手心蹭了蹭,他抽了手,捏了捏我的脸,接着轻车熟路地探到我的脖子贴上去。


“嗯!!”我被他激得一哆嗦,他自顾自地:“脖子热得厉害点。”


我把被子拉紧,整个人缩进去怒视他:“不可以摸我脖子!”


“看着还行,”千玺蹲下来继续不依不饶地追着我露出来的那一点脸捏,“还有精神跟我吵嘴。”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像某种意味微妙的安抚和示好,“起来了,我们回家。”


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不是我家吗?刚扯住千玺的手指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小声跟我解释道:“爸爸妈妈太忙了,病也没有好,照顾你太累,我接你养病去。”


我心里一下子喜滋滋的,非常顺从地掀开被子开始换衣服,一边嘴上还要不依不饶:“瞎说,我非常好照顾的。”


“是是是。”千玺应我,“还有什么衣服要带?我给你装箱子里去。”



出门的时候颇为丢人,我发烧烧得没劲,人像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软乎乎的到处倒,最后被千玺背着进了电梯。爸妈表示很无语,说我是烦人精娇气包,我把脑袋用帽子盖起来,躲在外套里又咳嗽又哼唧,权当没听到。


电梯门一关上,我立刻原形毕露,抽抽两声开始卖惨:“头疼……”


千玺结结实实地背着我,手边还要留意着箱子,一时间没手匀出来像往常一样揉我的头发,只好把我往上掂了掂,以示安慰。


“不要晃我,”我神志不清,已然瞌睡,“我头疼……”



再醒过来的时候二十的爪子已经搭在我手上了,毛茸茸的,有点痒。我小心翼翼捧着脑袋往床里面给它挪位置,又掂起它的小爪子端详了一会,黑黑的,看起来倒不算脏,指甲剪得短短的,也划不到我的手。它睡得也很香,小小一只窝成一团,我睡醒了,就致力于把它拐进我的被窝里来。


我正闷头托着它的身子往我怀里挪,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干什么呢?”


我转过头去,才发现易先生陪着病号也睡了一下午,现在才被我的动静闹醒。我朝他露出一个十分迷糊的笑,“拐你的猫呀。”


千玺甩了甩头发,神智非常清醒地从床头捞过电子测温枪对着我的脑袋行云流水来了一枪,电子女音“滴”一声,报了个三十七度九。


我捂着额头滚远:“你摁到我的痘痘了!痛!”接着又被揪回来在颈侧打了一枪,直接升至三十八度四。


千玺皱起眉头,又拆出来水银体温计给我塞好,柔声问我,“难不难受?”


准是我妈告诉他的,我拿电子测温枪老是测不准,最后总得回归水银温度计。我夹着温度计,闭着眼睛跟他哼唧,“有点热。”


话音未落,千玺把我的胳膊又塞回了被子里,“会着凉。”


“迂腐!”我据理力争,“人发烧就得降温,要降温就得散热,要散热我就得把被子掀开……”千玺不理我,我只好豁出去,“好哥哥。”我说,“我就伸一只脚,好吧,两只脚,我真快热死了。”


那头千玺卡着时间把体温计拿出来了,正凝神细看。“多少多少?”我扒拉他手指,他反过来勾一勾我的,松了一口气,“三十七度五。”


“我就说了我没事吧。”我非常得意,没赶得及摇头晃脑两下就又狼狈地捧住脑袋,“就是头有点疼……我能吃片布洛芬吗?半片也行。”



晚饭没有炸酱面,因为生病的人要清淡饮食。我扒拉面条数葱花,一二三四五六七,千玺在对面往面条里加了两勺辣酱。我愤懑不已:“可是我不吃葱!”


“那你挑出来。”千玺非常好脾气,“加了就是为了调个味,你吃着香点。”他伸过筷子来帮我挑葱花,一边跟我邀不明不白的功:“我对你可好,撒了一把葱花。”


“好的捏~”我拿鼻音回答他,搅了一筷子面条吸溜,“我想吃鸡蛋,你怎么不给我卧个荷包蛋?”


“鸡蛋是发物,现在吃不好。”千玺慢条斯理地解释,“等你好了再吃。”


吃好了他去刷碗,我在沙发上躺着撸猫。我慢吞吞地算时间,跟他报告:“我该洗头发了。”


“现在发烧不能洗。”千玺斩钉截铁,“等你好了。”


“我只洗头发不洗澡,我洗头发非常快的,只要十分钟!”


“洗澡洗头发都不行。”千玺说,“实在想洗就去给二十洗,过过手瘾。”


二十非常无辜地躺在我腿上“喵”了一声,然后就被我伙同另一位主人捉起来送进了浴室。



晚上睡觉,我装作没有一起睡了一下午这回事,非常礼节性地问千玺要不要分房睡。毕竟我被他带回家的时候还是昏迷状态,那个时候根本无力决定要不要分房睡。“隔离一下嘛起码。”我无力地解释。


“我都阳康了,不用分房间。”千玺一口回绝,“你瞧不起北京毒株?”


“钟南山院士说了,毒株症状和地域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的相关性……”


“哦,那你就是瞧不起你老公?”


得,企业级理解。我目瞪口呆、叹为观止,扑上去捂他的嘴:“禁止胡说八道!”


“行了,我就在这屋睡,免得你晚上烧起来找不到我。”千玺一锤定音,“吃了药困不困?抓紧躺下睡觉。”


我乖乖躺下,继续把剩下一点嘴硬发挥完:“就算是发烧了,我爬也爬到你床边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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