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山

已下楼

千我|生活指南



*每天梦一梦 老公陪睡觉

*在一起的甜甜日常

*ooc




“今天好一点没有?”

“好像好了一点吧,还是有点干。”我撅起嘴给千玺看。


我是易过敏体质,春天和换季的时候是过敏高发期,没事胳膊上脸颊上就起来一片,没一点预警,甚至洗个手的功夫也能过敏,也不知道到底是跟什么东西这么犯冲。前段时间我趁着为数不多化全妆的时刻涂了口红,结果倒霉地过了敏,整个嘴唇过敏得犯了唇炎,张嘴都张不开,每天只能捂着嘴巴哀嚎。


我犯唇炎是有前科的,这点千玺倒是不惊讶,非常镇定地按照医嘱给我涂药膏,他涂药膏很有技巧,薄薄的一圈还雨露均沾,不像我总涂太多要吃一半到嘴巴里,又苦又涩的。他总觉得这种药膏被我一块就吞下去实在太让人提心吊胆,我说没事,本来就是涂嘴上的,跟唇膏一样,吃点进嘴里也在所难免,没啥安全问题的;但科研做多了他也记了点我的研究内容,“这算药品与个人护理品吧?有PPCP,污染物,在你胃里富集的。”我除了说一句不在胃里富集之外是无话可说,于是他就包揽了涂药的活。


“不用涂积雪苷了吧,”我说,“我觉得好得挺快的,涂点香油就行了。”


“是。”他瞥我一眼,“好得快忘得也快,以后不给你买口红了。”


“那我也是没想到嘛,谁能想到TF涂着也能过敏啊?按道理说贵的就不应该过敏的嘛。”


“你到底是不是学化学的?我都看出来了。”他扔掉棉签,拧上香油的瓶盖,“你这是对基本成分过敏,又不是对某种特殊材料过敏。懂我意思没?”


“懂,懂——”我举起手,“以后不涂口红了!再也不涂了!”



本来我就不怎么涂口红,乍一停掉也没什么心理落差,但人的劣根性作祟,总是得不到的最好,没过几天我的劲就又暗戳戳上来了,跟千玺一通瞎掰扯,“但是我这样显得气色非常不好。你看我脸这么白,嘴巴也白,就不好看。”


“我已经跟阿玛尼说了不用跟我寄礼盒了,你别动歪脑筋啊。”千玺警告我,“不然下次再犯唇炎捂着嘴吃不下饭的时候别找我哭。”


“那怎么可能呢!”我大声表明决心,慢吞吞地蹭过去搂他的腰,脸埋进他胸口,再抬起脸来努力把眼睛眨得亮晶晶地看他,“为了避免我心理不平衡,你就也不要涂口红了吧!”


易烊千玺先生很是无语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拿了片卸妆棉倒了眼唇卸妆液摁嘴上擦了个干净,把干干净净的卸妆棉展示给我看:“我本来就没怎么带妆,好吗?哪家男艺人在口红上下功夫。”


“湿敷,你得敷一会儿嘛!”我推推他胳膊,“说明你这口红好,持久度强不沾杯,等我好了我也涂涂——现在不涂现在不涂!你快再敷一会。”


于是他又再敷一会,拿下来一看,卸妆棉还是干干净净,也就一点淡色卸下来。他说,“别再给我整持久度一说了啊,压根就没咋涂,这就是我原本唇色。”


“但是我的唇色就显得我很病恹恹啊!”我撇起嘴唇给他看,“你多吃红枣,补补血呗。”他凑过来要亲我,我一仰头往沙发上躺倒躲过去:“全是卸妆水!我唇炎还没好透呢你又来雪上加霜,原来你想害我!”


“行行,”他抱着我的腰把我扶起来,“别扭着腰,好好坐着,小的去给您熬红枣大米粥。”


“最多四个!”我跟他大吼,“我不要甜枣!别用我妈买的那个新疆大枣!”


“行嘞,”他从厨房探出头来,“再给您加二两砒霜。”



我在沙发上葛优躺,这段时间事情不多,我没实验做的时候就和千玺一起宅在家里,我做题备研,他准备他的论文和答辩。论文是导师指导,我纯纯外行,什么都看不懂,也就吐槽一句“你又偷用我的知网下论文哼哼哼”,其他就只剩下羡慕他不用看外文文献和一窍不通爱莫能助的份。


千玺特爱未雨绸缪,他论文交了初稿正修改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做答辩PPT了,我自告奋勇说要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拿他的钱充了WPS会员后精挑细选一下午,挑了十个PPT模板给他过目,并以此要挟他把我写进论文和答辩致谢里去。


“这不都一样的……”他根本挑不出来十个模板有什么区别,随手选了个就开始做,“等我PPT差不多了你听我讲一遍,我就把你写进致谢里。”


我当时浑然不知,只知道为了一个致谢满口应下,真到讲的那天我方知此事险恶:本来我就是不折不扣的理科脑子,从高一听历史就能在老师面前睡得昏天倒地,千玺声音又舒缓好听,那厢他刚讲了个研究背景和目的,我已经开始神魂颠倒,眼皮打架;他看着我皱了皱眉,说,“听我答辩犯困不能写进致谢。”


好嘛,不肯把女朋友写进致谢的小气鬼!我搂着维尼在沙发上坐好,抬抬胳膊示意我有在好好听,让他快点讲。


千玺全程看着我叽里呱啦做完了他的答辩,我其实面上强撑着,实则依旧困得要死;正要放松阖眼,这人突然开口了:“你是导师,你得提点问题。”


我谄媚一笑,刚想说“哥哥的答辩天衣无缝完美无瑕”,他先抬手掐断彩虹屁苗头:“提不出来问题也不能写进致谢。”


可是我根本就听不懂也没听啊……我双目无神,眼睛略过他往窗外飘忽,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到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能吃鸽子?我想吃鸽子了。”


“刚吃完午饭。”千玺看我一眼,又扭头往身后的阳台上看,一只鸽子正从玻璃窗上飞走。他一脸了然又无奈地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歪在沙发上朝他眨巴眼睛,很适时地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呀,哥哥。”


这就是个胡搅蛮缠撒娇的前兆了,我一直爱走这个路数;千玺走过来,小腿贴着沙发,居高临下地看我耍赖皮,“上个月我带你去公园玩的时候你喂鸽子还很起劲呢。”


“那它活的时候是很可爱的,死了以后吃起来也的确很好吃嘛。”我弓起腰去够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指晃了晃,“我们晚上去吃烤鸽子,好不好呀?”


他不应声,就由着我又晃胳膊又星星眼地看他。我摇累了,从沙发上爬到他身上,搂住他脖子,这下换成我高了,我亲他侧脸,又蹭蹭鼻子,“现在去睡午觉吧,我真的真的好困了。”


千玺低低地笑了,胸腔和我的紧贴在一起,传来一点愉悦的共振。他伸过胳膊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的腿揽上他的腰,抱着我往卧室走。我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眼睛已经困得有点睁不开,扫到走廊上二十也困乎乎地趴着伸懒腰,我蹬蹬脚,指挥千玺,“二十二十,也带上二十去睡觉。”


“人家困了,你再抱它要生起床气的。”千玺把我往上托了托。


“才没有……”我嘟哝,一边不死心地叫小猫咪,“二十二十!跟姐姐去睡觉好不好?”


二十的小黑脸上眼睛紧闭,懒腰伸完了,但就是不听我的邀请。我只好又蹬蹬脚,“好吧,会自己乖乖睡午觉的小猫咪都是好的小猫咪。”


看我闹完了,千玺继续抱着我走,有点好笑地说,“就你不是,还得我陪着睡。”


“才不是!这不是说好的吗!”人到夏天爱犯困,我吃完午饭就困,无论上午几点爬起来都一样,不睡个午觉是完全做不下去事情的。千玺乐得看我作息规律好好养生,劝了劝我,说既然这么困了那咱就睡午觉吧,当是陪着我睡了,就睡一会,到了点我喊你,也不碍着下午的安排。我本来就意志不坚定了,他这么一劝我直接缴械,幸福地加入睡午觉大军。


“下午有课吗?”到了卧室,千玺把我放床上,又自己回客厅去拿我的拖鞋。


“没有。”我很雀跃地答,瞄一眼挂钟算了算时间,“睡到两点半吧,你到时候叫我。”


“行。”千玺把窗帘拉好,房间里一瞬间就暗了好多,我午睡要求高,要又黑又静才睡得下去,所以家里的窗帘遮光效果都特别好。他给我把维尼也放到手边,拽了夏凉被上来,“热不热?开不开空调?”


“不开不开。”我抖开夏凉被盖好,顺带着把他的被子踢到他身上,“开空调太冷了。”


千玺也躺好,和我对着脸睡觉。他冲我笑,手伸上来刮了刮我鼻梁,“快点睡吧,一会睡不够又要跟我生气。”



睡醒了喝杯温水,前段时间我胃炎又犯了,脸色白了嘴巴也白,痛得蔫蔫的,千玺吓得把冰箱里的雪糕全扔了,冰的桃子杨梅也拿出来放常温,一天三顿看着我吃药。刚醒还泛着困劲,他今天来叫我起床的时候我没发脾气,喝了水就躺沙发上醒神,眼睛要闭不闭的。


千玺坐地毯上闹我,“两个选择,再听一遍答辩,要不我给你拉小星星。”


他现在越活越像个大爷,盘核桃泡茶不说,现在又迷上拉二胡,每天把我耳朵搅得七零八落的。本来他要玩口琴,但口琴的声我更听不惯,像切割磁感线一样割我的脑袋,二胡还勉强听得过去,就退而求其次了。我把耳朵捂上,眼睛也闭起来,“要拉就拉念想,大孩子不听小星星。”


“那个谱太难了,还没学会。”千玺大言不惭,“那就听我答辩,接受一下文学艺术的熏陶。”


“我是理科生,科研人!”我把腿伸直了,直挺挺瘫在沙发上学小僵尸,“上次我环监考试你不陪我复习写方程式,哼哼,现在一报还一报,我是不会听你答辩的!”


“两只烤鸽子和一个冰面包,今晚上带你去吃。”他神定气闲,尽管语气像是在哄不肯好好吃罐头的二十,但我还是屈服了,“就听一遍,”我竖起手指,“要一只烤鸽子就行了,我吃不下两只。”


然后我就被他拉起来在沙发上坐好,抱着抱枕听他认真答辩。他是下了功夫的,答辩全脱稿,声音舒缓好听,语速适中,从头讲到尾,论点论据鲜明,讲得也情真意切。我是外行,听不太出其中门道,只觉得像听了场跨专业的专场演讲,醍醐灌顶说不上,赏心悦目倒是有了。


他讲到结尾,到了致谢部分,我听他中规中矩地念完老师舍友同学甚至团队的一溜人名,突然顿一顿又道:“最后,特别感谢帮我挑PPT、听我预演答辩的仔仔,PPT我很喜欢,你也一样。”


“哇。”我小小声感慨,爬到沙发边去抱他的腰,“你真好。”他突如其来的煽情搞得我有点鼻酸,我贴在他耳边说,“那我提一个问题。”


“你说。”他也伸过胳膊来环住我的腰。


我有点嫉妒地问他,“表演专业的学士服是粉色衣领吗?”


也许是看我这回态度端正吧,千玺没再计较我乱提问题,“应该是吧,文科。”


我从他身上滑回沙发,揪住他T恤的下摆,“你穿粉色也好看的。我为什么不跟你一年啊,”我叹口气,“还可以一起穿着学士服拍情侣照。”


“就一件学士服,你想要的话到时候我让工作室买一件再陪你一起穿就行了,在这多愁善感呢?”他笑我,“不是天天偷偷在微博上干嚎说你老公无所不能吗?”我正被他一堆话说得发窘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帮我穿好拖鞋带着我往书房走,“哥哥毕业了,走,哥哥看你做数学题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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